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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是冰冷的不锈钢,墙角的摄像头滴了一声,红灯亮了。
警察按了录音按钮,女警把资料展开,开门见山:
“何太太,请问——四天前凌晨三点四十八分,您为何独自驾车前往西南林区?”
其实我一开始是想撒谎的。
我想说是失眠、是散心、是夜游、是植物采样——我连台词都想好了。
但我明白,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我抬头,看着警官的眼睛,声音有些发哑。
“我埋了她。”
空气安静了一秒。
对面两个警官对视了一眼,女警拿出记录纸,男警按了录音笔。
我慢慢说:
“陈静姝死了,我发现的时候,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她死在我家浴缸里。”
水是热的,水面全是血。
陈静姝穿着我的睡衣,肚子隆起得很明显,刀掉在手边。
左手腕割得很深,右手撑着缸边,已经没气了。
她死得很安静,眼睛睁着。
我停了好几秒,才接着说下去。
“我没有报警。
也不是怕警察。”
我没有报警。
我没有报警的理由。
陈静姝是破坏我婚姻的第三者。
住进我的家,用着我的东西,享用我的男人。
说句实话,她死了,我只觉得解气。
“那时候何家在抢股份,公司风声很紧,我老公快撑不住了。
新闻、舆论、股东、继承,哪个出问题都不行。”
“我不能让她毁了我们。”
男警轻轻咳了一声:“你是说,她是自杀的?”
我摇头。
“不知道。”
我语气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,然后看着他们两个。
“我只做了一件事。”
“我把她埋了。”
“地点我可以带你们去。”
“工具都还在,后备箱没动过。”
“要坐牢,也行。”
“可杀人的......不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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