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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疏郢却依然平静:“臣领旨。”
退下去之前,他忽地定身,回头,直直望向太子身边的人。
隐月状似不解地迎上他的目光,表现得像是个陌生人。
“小舟姑娘?既然当时你救下了太子,你可看清了那刺客的模样?”
隐月道:“他身穿黑衣,戴着面具,看不清模样。”
“真的?”
他挑眉,话音极具挑衅,“你有起死回生之能,会看不清?”
目光相对,隐月将他眼底的试探看的一清二楚。
淮榆微微拧眉:“什么起死回生?表弟,本就是夜晚,刺客蒙面,我师父怎能看清?”
孟疏郢却笑了,在旁人看来笑得莫名其妙。
“多次救太子表哥于生死之中,这不是起死回生之能吗?”
三日很快过去。
永宁侯府一直未有什么动静。
皇帝亲自重审此案,将孟疏郢押上大殿。
隐月陪在淮榆身侧,看着昔日那个漫山遍野撒欢的少年,此刻沉稳老道地顶着四周审视,泰然自若立于大殿中央。
“三日之期已到,疏郢,你有何话要说?”
孟疏郢傲然道:“臣还是那句话,行刺太子的并非臣。
至于真正的幕后黑手,臣不知!
皇上您要杀便杀吧!”
一副不怕死的样子。
皇上怒极反笑:“好啊,你想死?朕成全你!”
隐月袖中的动作尚未来及,淮榆仓促出声:“等等,父皇!
儿臣觉得这事有几处疑点!”
“眼下只有一支刻着‘宁’字的箭作为证据,可这证据实在太过明显。
如果疏郢真的想刺杀儿臣,他怎么会用自己的箭?”
皇帝微微眯起眼睛:“你的意思是......有人栽赃。”
“太子殿下这话有失偏颇,如果是他故意制造如此明显的证据,来为自己开脱呢?”
三皇子断然出声。
淮榆静静道:“的确也有这种可能,所以需要更多证据,不是吗?”
三皇子冷笑一声:“太子殿下还真是心胸宽广啊,别人都要杀你了,你还要等证据。
还是说......你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死?他也不会杀你第二次?”
他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太子和孟疏郢之间打了转。
“三皇子这话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和侯爷串通演戏?”
三皇子白了隐月一眼:“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大殿上插嘴?再说......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!”
余光瞥见那抹雍容的身影已至,隐月浅浅勾唇。
接下来的话,就用不着她来说了。
“她是太子的师父!
如何没有资格!”
太后中气十足的厉喝响起,三皇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忘形。
“你的皇兄险些遇刺,你却怀疑他自导自演?是何居心!”
三皇子心下一凉,赶紧跪地:“孙儿口不择言,皇奶奶莫怪!”
“哼。”
太后眼中却无半分祖孙情谊,“把东西呈上来!”
几个太监将一个箱子搬到了大殿上。
看到箱子,三皇子顿时跌坐在地,惶恐大乱。
“皇上,这箱子里的东西,是哀家的人在三皇子府的地库里搜到的。
究竟是什么东西,你自己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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