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云收雨过,皇家别院里金灵池中的古莲开花了。
圣心大悦,特在皇家别院设下赏莲宴。
太后迟迟不见宝贝孙儿,不由心焦。
“京郊水患,榆儿亲自请命率将士去救济灾民了,晚些就到。”
“可他身子骨不好......又刚刚回京,唉,何必非要亲自去呢!”
老太太急得不行。
皇帝笑道:“身为皇储,榆儿以民为先,朕心甚慰!”
转角处,听到皇帝话的三皇子冷笑一声。
此时,一队人马正护送淮榆行进在前往皇家别院的路上。
“不过是去京郊分发赈灾粮了,你准备这么多行李,像是我要去住上一段时间养病似的。”
淮榆无奈地看着车厢内大大小小的包袱。
隐月探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:“现在我是师父,你可得听我的。”
淮榆失笑:“好好好,你是师父。”
对上他温和的笑颜,隐月怔了怔。
眼前的人什么都记不得了,可他的容颜却和那人的脸重叠在一起,让她鼻子蓦地一酸。
算起来,已有百年。
竟是那么久的事了。
忽然,一支箭羽划破长空而来。
羽林军首卫大喊:“有刺客!
保护太子殿下!”
马车一个颠簸,隐月眉心一拧,将淮榆护在身后。
数十个精锐黑衣人将队伍紧紧围住。
树梢枝头,立着一黑衣面具男子,长弓搭箭。
夜风将车帘吹起。
箭羽对准的,正是淮榆的心脏。
“嗖”
的一声,长箭以破空之势飞来,隐月微微扬手,那箭就软软掉在了地上。
见行刺不成,那群黑衣人立刻撤去没·入黑暗。
羽林军首领要追,被淮榆拦住:“算了,赴宴要紧,莫让祖母担心。”
饶是淮榆有意隐瞒,可路上遇刺的事还是传进了皇帝和太后耳中。
皇帝大怒,下令彻查此事。
恰好,羽林军中有人捡到了那支被隐月打下来的箭。
箭头刻着一个小小的“宁”
字。
皇帝霎时面色冰冷,颤抖着的嗓音压抑怒火:“来人!
传永宁侯!”
面对铁证,孟疏郢神色却很平静。
“永宁侯,这支箭,是你永宁侯府的吧?”
孟疏郢接过箭看了看,神色不改:“回禀陛下,上面的确印着臣侯府的私记。”
皇帝大怒:“承认就好,行刺太子,孟疏郢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孟疏郢淡然垂眸:“陛下,臣只认这支箭是永宁侯府的,可行刺太子的并不是臣。
有人若是私自偷了侯府仓库里的箭,臣也未可知。”
淮榆不忍,温声道:“父皇,事实如何不能仅凭一支箭就断定,再说有师父在,儿臣如今也安然无恙,此事要不就不追究了吧?”
皇帝冷哼:“这次你安然无恙,下次呢?这贼人这次胆敢行刺当朝太子,下次是不是就是朕了?!”
皇帝盯着孟疏郢:“看在你死去的母亲的份上,朕允你三天内自证清白抓出行刺之人,否则,朕便只能认定是你了!”
三皇子闻言低下头,掩饰掉唇边浮起的一丝阴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