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着头,默不作声跟了上去。
骂骂咧咧的尤金脚步慢下来,话峰一转,挑眉道:“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吗?”
江右差点撞上他的后背,她摇摇头,其实并不想说话。
“因为人会使用工具,而动物不会啊,你个白痴。”
尤金斜看了她一眼,“人使用工具,会打败比自身强大的老虎,狮子,熊。”
她抬起头,他双手放在脑后,继续懒懒散散道:“男人女人力量再差别大,物种还是一样,同类型身材的力量能差到哪里去。
别信网上傻子说打不过男人,就算力量太过于悬殊,人嘛,和动物最大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,诺,送给你了。”
江右直愣愣看着尤金扔过来的小巧的刀。
刀身装进黑色防具里,从刀柄上来看,是他刚刚差点戳进男人眼睛里的刀。
她看了许久,悄悄抬起头去观察尤金。
“对了,我现在带你去的是我经常住的地方,”
他转过头,眯着眼睛,硬邦邦的说,“我是第一次带人去,进去后不要乱碰乱摸乱翻,知道吗?”
江右点点头,重新垂下头,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没有人会这么不礼貌的。”
他嗤笑一声,向前走的久步不停,难听的话从嘴里不断冒出。
她已经习惯性屏蔽掉,一边跟着走,一边看向周围环境。
这里很破很旧,地上躺的不知死活的流浪汉,还有时不时大叫大喊的瘾君子。
江右不小心和一个流浪汉对上视线,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她,晃晃悠悠起身,周围有酒瓶子,看起来喝大了。
她握紧刀下意识的往尤金身边靠,确确实实的清楚认识到她已经不再种花家。
尤金没好气看她一眼,转头对着流浪汉傲兀道:“看见你爸了,这么激动?”
他两手插在肥大的黑色工装裤兜里,脚踩着马丁靴上前一步,身形清瘦的挺拔,不屑的故意拖长的音调:“是被人从后面捅,还是拉不出屎,所以这屎一进一出,给拉的神志不清,叫你什么人都看?”
尤金虽然脸颊嫩嫩的,还有未消的婴儿肥,让他看上去显得无害,不谙世事,但有大高个就够了。
流浪汉好像才发现尤金,喝醉酒的浑浊清醒不少,立马灰溜溜的跑了。
江右松了握紧刀的手,抬头对上了绿眸。
她缩了缩脖子,低垂着眼帘,又要被骂了。
果然——
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:“我说你这个女人,有我在身边还怂的要命,种花家不是有一个词叫狐假虎威吗?你倒好,连‘假虎威’的胆子都没有。
真不知道一个人时,你该怎么办......”
江右无意识抠着手指,沉默的听着尤金的贬低。
在他的嘲讽中,两人来到一栋楼下。
还在破旧拥挤的地方,这栋楼和周围的房子没有区别。
里面是租房的形式,一层一条走廊,楼梯将走廊隔开,左右一边。
走廊上有很多门,这代表有很多房间。
尤金停下口中的脏话,上到二楼,走到一个门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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