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
当夜子时,值夜的药童看见纪司珩踉跄着闯进药圃。
“阿绾!”
他跪在姜星绾寝殿外,额头抵着结冰的青砖,“当年那株梅树,我又种活了。”
窗内烛火摇曳,映出两道交叠的人影。
“夫君,这嫁衣上的金线绣得我颈子疼。”
“明日让绣娘改松些。”
“不要,我就要现在解......”
纪司珩突然暴起撞向殿门,却在触及门扉的瞬间被暗卫按倒在地。
他疯狂挣扎着,眼睁睁看着窗上人影相拥着倒入罗帐。
翌日醒来时,姜星绾知觉得浑身酸痛。
“绾绾,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,看来是为夫昨夜还不够努力。”
姜星绾的脸上瞬间腾起一片红霞。
昨夜,她求了他不知道多少遍,他都没放过她。
直到把她折腾的晕了过去,才肯罢休。
“夫君,你之后要是这么放纵,我可要跟你分榻而眠了。”
“夫人,我错了。”
萧景桓抬手将她搂入怀中。
晨雾未散,姜星绾在药圃撞见浑身结冰的纪司珩。
他怀里的红梅冻得发蔫,却仍紧紧护在胸前。
看见她走来,他的瞳孔骤然亮起:“阿绾,你看,它还活着。”
“纪公子,请自重。”
姜星绾别开脸,将熬好的驱寒汤放在石桌上,“喝了就走吧。”
纪司珩却打翻药碗,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我不要喝药!
我只要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萧景桓的银针擦着他耳畔飞过,钉入身后的树干。
“萧景桓!”
纪司珩暴怒起身,却因跪得太久双腿发麻,狼狈跌坐在地。
“纪司珩,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?当年你母亲的事……”
“我会亲手杀了我爹给你报仇!”
姜星绾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她早知真相,却从未想过纪司珩会有弑父的心思。
萧景桓突然揽住她的腰,掌心贴着她后背缓缓输入内力。
她又开始咳血了。
“滚。”
萧景桓冷声对纪司珩道,“若再纠缠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纪司珩望着姜星绾染血的帕子,突然像被抽走魂魄般瘫软在地。
他颤巍巍捡起红梅,枯瘦的手指抚过冻僵的花瓣。
“原来你还是没有真的痊愈,是我害的,都是我害的……”
当晚,纪司珩的黑马独自从谷口奔出。
马背上挂着一封血书,字迹潦草如狂草。
“阿绾,我去寻解药,等我!”
萧景桓读完信,将纸页投入火盆。
姜星绾倚在他怀里,望着跳动的火苗出神。
她知道纪司珩根本无处可寻。
当年纪老爷给她的毒药,本就是用三十三种剧毒混制,只有萧景桓能勉强为她续命。
“别想他了。”
萧景桓将她抱到床上。
“明日带你去看胡杨林,听说这个季节……”
“景桓。”
姜星绾突然唤他,指尖轻轻描摹他脸上的旧疤,“若我真的撑不住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
萧景桓封住她的唇,辗转亲吻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我说过要护你一生,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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