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顺手拿出来，却越来越觉得这铁盒眼熟。
这不就是当年顾思哲藏照片的那个小铁盒么？
顾思哲转过头看到这个，目光凝聚起来，皱起眉头。
脚下猛的踩下刹车。
“咔吱——”
蒋文妍故意问他。
“你紧张什么，盒子里有秘密？”
她将铁盒塞回抽屉，然后给磁带换了个面，继续播放音乐。
“我不看，别紧张。”
顾思哲一手把着方向盘，然后将小铁盒掏出来仔细看了看。
“这不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可能是柳淑英落在这里的。”
“但——”
蒋文妍不由追问，“但什么？”
顾思哲将铁盒拿到手里，磨搓了一会。
“这是少城的遗物，也是他和柳淑英的定情信物啊。”
说着顾思哲打开了盒子，里面放的赫然是柳淑英和顾思哲的一张合照。
“他们的定情信物，里面放你两的合照？”
顾思哲哑口无言，同时也一头雾水。
“这是上次文工团宣传照，我配合去拍了一组照片。”
“怎么会有一张留在这里？”
蒋文妍撇了撇嘴。
“你翻过来看看，没准还有你的誓词。”
顾思哲将照片翻过来，背后确实写了一行小字：
“今生挚爱柳淑英。”
“这不是我写的——”
顾思哲矢口否认。
蒋文妍没有再说话，轻轻的闭上了眼。
“快开车吧，不然天黑前赶不到了。”
车轮飞速旋转，这一路直到目的地，蒋文妍都没再同顾思哲说过一句话。
临走前，顾思哲对蒋文妍说。
“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，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蒋文妍只回了他一句。
“不重要。”
然后就示意护工推她进康复中心。
康复训练的第二个月，黄桂芬从北京千里迢迢来看她。
一见面，黄桂芬就给了蒋文妍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可算亲眼见到你了，我担心死了！”
半年多不见，蒋文妍也很想黄桂芬。
“福大命大造化大，你看我这不挺好的。”
“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回去学校念书了，以后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都没事。”
黄桂芬也感慨。
“你回去刚好和许援朝一起上学，你这次休学完只能往下留一级了。”
“说起来他对你也是痴心一片，听说你车祸，写信给辅导员要请假照顾你。”
蒋文妍有些惊讶，过年那会许援朝确实天天来看她。
就算顾思哲对他臭着一张脸，他也照来不误。
快开学的时候，蒋文妍劝他不要耽误学业，自己修养好了也会回到学校。
“你忘了入学的时候答应我的事了吗？”
“好好学习，报效祖国。”
“我有人照顾，不需要担心我。
但你如果因为我耽误了学习，我是会内疚的。”
许援朝这才一步三回头，回了学校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对谈情说爱的事没兴趣。”
黄桂芬打开黄桃罐子，拿来筷子递给蒋文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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