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掀开的一角,确实能看到成块的糕点整齐堆放着。
太子闭目养神,遂不再问。
宋湄面朝车壁,掀开车帘。
她看到车旁跟着的杏娘紧紧揣着袖子,韩仲月难得褪去盔甲,一身便衣,和寻常的护卫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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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包的船出了点意外。
李朝恩办事向来稳妥,可此次却出了大纰漏,吓得脸都白了。
“奴也不知道为何有这些……”
看他的口型,嗫嚅半天挑不出一个合适的词。
这是一条很大的船,可能全晏京都找不出几条这么豪华的船。
然而上船没多久,就有一群彩衣飘飘的小倌涌进来,又唱又跳地满地蹦哒。
太子当场黑脸。
管事脸色苍白地急匆匆进来请罪,带着穿着清凉的小倌跪了一地。
明明是太子办错了事,被训斥的却是宋湄:“还看?闭眼!”
李朝恩与管事交涉过,回来请示:“已为殿下安排另一条船。”
太子的脸色依旧是黑的:“不必了,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脏东西。”
他还褪了外衣扔给李朝恩:“以后再也不许跟华容借东西。”
说着,太子看向宋湄:“你也去车里换一身。”
临出宫时,李朝恩就特意吩咐过阿稚,所以车里准备了干净的衣服。
但宋湄不是很想动。
然而太子瞪着宋湄:“还不去?”
杏娘推着宋湄上了马车,放下车帘前,宋湄看见太子一脸烦躁。
他似乎是忍不了,手指摸上衣襟,大概已经在思索要不要揭第二层皮了。
原本的计划废了,太子看起来有些歉意:“上次你说可去酒楼,那——”
宋湄飞快地说:“不去酒楼!”
太子抬眼看她。
宋湄笑了笑:“我不想去酒楼,人多,太挤了,还有汗味。”
太子也在思索:“那你想如何?”
宋湄一指水边的渔船:“不如去那儿玩,虽然破旧,但胜在干净。
而且人少,无人打扰。”
说完,她静静等着太子回应。
太子皱眉瞧了瞧拥挤的酒楼,又瞧了瞧远处水边亮着灯的渔船,最终同意了。
宋湄侧身招呼杏娘:“把马车里的食盒拿下来,一起提到船上去。”
李朝恩找了一艘还算干净的渔船,船家是对年轻的夫妇,拿了银子就将船让给他们。
太子皱眉看着渔船,站在岸边不动:“不如……”
宋湄推他一把,紧随其后上船。
船体狭小,勉强只容得下三四人,韩仲月及一众护卫都在岸边守着。
杏娘撑船离岸,船渐渐到了水中央。
此处远离人群聚集处,随着船行,四下里渐渐安静,只听得见不知何处传来的隐约丝竹声。
李朝恩将准备的螃蟹、月饼等小食端出来,而后出去守在船头。
宋湄翻了翻食案上的东西,对李朝恩说:“怎么没有桂花酒?”
李朝恩看了看太子,太子问:“非得喝?”
宋湄低头不说话。
片刻后,李朝恩出去,乘小船去岸上了。
太子一身素衣,仍与小船格格不入,他皱着眉打量船舱:“这里有什么好待的?”
眼看着李朝恩到了岸上,船渐渐离开岸边,到了水中央。
四下寂静无人,只有杏娘立在外面。
宋湄猛地坐在太子怀里,揽住他的脖颈:“安静不好吗?”
太子细瞧她一会儿,笑了笑,低头与宋湄亲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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