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遇见了良人。
哪知五年后他登基为帝,不出三年就以"无子善妒"为由废我后位,改立沈清容为后。
"小姐今日想戴哪支簪子?
"春桃的问话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我的目光扫过首饰盒,前世我选了那支父亲送的翡翠簪,因为傅崇瑾夸过它衬我肤色。
如今——"要这支银鎏金的。
"我指向角落里一支不起眼的簪子。
前世我嫌它过于朴素从未戴过,却不知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。
春桃有些诧异,但还是依言为我簪上。
前厅里,父亲正与傅崇瑾寒暄。
我端着茶盘缓步走入,垂眸行礼:"臣女见过太子殿下。
""免礼。
"熟悉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。
我抬头,对上一双含笑的眼。
傅崇瑾今年二十有二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。
剑眉星目,气度不凡,难怪前世的我一眼倾心。
"这位是?
"他明知故问。
父亲连忙介绍:"这是小女明玥。
"傅崇瑾接过我奉上的茶,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。
前世我会羞红了脸,如今却只觉讽刺——这般轻浮举动,哪是一国储君该有的做派?
"柳小姐的簪子很是特别。
"他突然说道。
我心头一跳。
前世他夸的是翡翠簪,这次却注意到这支银簪?
"是家母遗物。
"我简短回答,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。
傅崇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笑道:"柳夫人想必是位雅致之人。
"父亲见状,眼中精光一闪。
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——前世他极力促成我与太子的婚事,为的就是国丈之位。
茶毕,我正欲告退,傅崇瑾却道:"听闻柳小姐琴艺超群,不知可否有幸一听?
"前世我也被这么要求,弹了一曲《凤求凰》,惹得他心花怒放。
如今——"臣女近日习的是《广陵散》,只怕不合殿下耳音。
"傅崇瑾挑眉:"嵇康绝响?
柳小姐好雅兴。
"我坐到琴前,指尖拨动琴弦。
这首讲述复仇的古曲,此刻弹来分外应景。
琴音如刀,声声泣血。
傅崇瑾听得入神,眼中不再是轻浮的欣赏,而是真正的震撼。
曲终,他沉默良久,才道:"柳小姐心中,似有块垒。
"我垂眸:"不过是曲中意罢了。
"离开时,傅崇瑾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那目光中的探究与兴趣,远比前世单纯的美色之慕要深沉得多。
三个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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