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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几乎是用我的全力推开了江寅，但我的双腿一软，整个人像被人从悬崖上推了下去一般，脑子一片空白，瘫坐在地上。
“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？”
我声音发颤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江寅，你少拿这种烂借口逼我！”
江寅嗤笑一声，抬手摸了下我的脸，眼神阴冷。
“你觉得这是烂借口？苏简，你真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？”
“我查得清清楚楚，苏家当年拿了江家一笔私账，把我从南城那边的黑市上买回来的时候，跟福利院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你爸妈怕你知道，才演了一出收养的戏码。”
“我呢？”
他凑近，轻轻咬着我的耳垂，低哑着声音笑。
“我从十六岁那年就知道真相了，可我装了这么多年，乖得像条狗一样守在你身边，就为了等你回头看看我一眼。”
我浑身发冷，拼命推开他。
“你滚！”
江寅反手扣住我的腰，力道大得吓人。
“苏简，你信不信，这辈子我都赖定你了？”
我眼睛通红，声音都哑了。
“你这算什么？江寅，你这不叫喜欢，这叫病！”
“对，我有病。”
江寅大方地承认了，低头狠狠咬了一口我的肩膀，咬得我差点叫出声来。
“这病，十年前你养出来的，苏简，你得负责。”
我一巴掌甩过去，打得他脸偏了一下。
可江寅抬起头时，眼里却全是疯劲儿。
“你打啊，苏简，你尽管打。”
“我告诉你，哪怕你打死我，埋了我，只要有一天你嫁了人，我都能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我崩溃了，浑身发抖。
“江寅，你想逼死我是不是？”
他盯着我看了半天，忽然笑了，眸子却黑得吓人。
“死？我舍得让你死吗？”
“你得活着，天天被我困着，天天看着我，听着我说我爱你，告诉你，除了我，谁也不准碰你。”
“苏简，你跑不了的。”
我眼泪彻底崩了，抱着自己蹲在地上，声音带着破碎。
“你到底要我怎么办......”
江寅蹲下身，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。
“很简单，嫁给我。”
“别碰我！
你真是疯了......”
“对，为了姐，我宁愿当个疯子。”
他轻轻在我唇上落下一个吻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苏简，你要是不嫁给我，你信不信，我真能疯给你看？”
“你觉得你现在还不够疯吗？我警告你放开我！”
我用力推搡他，他却忽然咬紧牙关，眼神阴沉如水。
“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？只要你敢走进婚礼现场，我就在台下当场崩了自己，拉着你一起死。”
我疯了一样摇头，声音嘶哑。
“江寅，你别这样，求你了......”
他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“你求我也没用，苏简，你早就没得选了。”
他凑近，轻轻吻掉我脸上的泪。
“你不知道，我盼这一天，盼了多少年了。”
“这辈子，你跑不掉了，谁都不改变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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