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星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踏过水牢铁栅。
陆沉舟的腕表卡在闸门齿轮间，分针逆跳回三点十五分那刻，三百吨矿井水裹着昭和年代的尸骸灌入牢笼。
他仰头望着观测窗外的身影嘶吼："你以为赢了吗？
你肚子里流的还是陆家的血！
""错了。
"沈暮星将孕检单按在防弹玻璃上，B超影像里的胚胎轮廓正巧与矿难纪念馆的青铜浮雕重合，"这是顾家三百冤魂托生的复仇之火。
"证券交易所的环形巨幕突然黑屏，转瞬亮起沈昭阳坠楼前的通话录音："...告诉小月亮，矿井东南角第三根承重柱..."沈柏年的龙头杖砸碎中控台时，血沫从他嘴角喷在青铜器纹样上："昭阳母亲调换婴儿时，在产房点了三十三盏长明灯。
"他颤抖着撕开西装内衬，褪色的助产士日志飘落——1973年3月15日凌晨，两个女婴的脚环被刻意调换，病历卡上的朱砂鸢尾花印泛着邪光。
"真讽刺。
"沈暮星用修复刀挑开陆沉舟的衬衫，心口的蓝蝶纹身正在渗脓，"你亲自教我伪造文物包浆，却没想到我会在孕检单上做旧。
"刀尖划过他喉结，血珠滴在青铜觚内壁，显影出矿难当天的值班表——沈昭阳母亲的名字赫然列在爆破组。
听证会的镁光灯骤然亮起，沈暮星扯开定制西装，腹部的手术疤痕下金色血管暴突。
大屏播放的B超影像突然扭曲，胚胎心跳声与矿井下的呼救声合成尖锐蜂鸣。
当她将翡翠矿标按进公诉席凹槽，昭和二十三年的实验记录自动投影在穹顶——顾青梧被绑在产床，陆家祖父正将矿井坐标刻入她子宫。
"这才是最完美的赝品。
"陆沉舟突然挣断手铐，染血的助听器砸向证人席。
电流杂音中传出沈昭阳的狂笑："小月亮，我教你的假哭技巧用上了吗？
"沈暮星反手将修复刀扎进他肩胛，刀柄镶嵌的星空表开始倒计时——与姐姐坠楼那天的梵克雅宝情人桥腕表同步归零。
洪水冲开听证会地砖，成捆的劳工契约随白骨浮出。
沈暮星踩着陆沉舟的脊梁踏上主席台，孕肚抵住麦克风："请欣赏最后一件拍品。
"大屏切换成产房监控，沈昭阳母亲正将注射器扎进产妇静脉，床尾病历卡上的"顾青梧"被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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