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第1973号实验体成功孕育，母体已销毁"。
陆沉舟的求救声从水下传来，沈暮星蹲在观测窗前，将孕检单贴在玻璃上。
B超影像与矿洞地图重叠的瞬间，她腹部的蓝蝶纹身突然振翅，金色血管在皮肤下游走成《千里江山图》的残缺处。
手机自动发送最后一条爆料微博，配图是二十年前产房记录——沈昭阳的生辰被篡改过三个小时，正好与矿难幸存者被活埋的时刻吻合。
洪水冲开祖坟石碑时，沈暮星在棺椁夹层找到盘发霉的录像带。
放映机转动那刻，她看见穿白大褂的顾青梧抱着婴儿跪在雨里，身后是燃烧的矿井口。
视频最后十秒突然插入沈昭阳的遗言："小月亮，现在你明白为何母亲总在半夜磨刀了吧？
"证券交易所的钟声敲响十二下，沈暮星站在陆氏集团顶楼，将最后半块翡翠矿标抛向汉江。
水面浮起密集的气泡，三百具白骨手牵着手浮出江心，每具骷髅的胸腔都嵌着星空表的零件。
当警笛声与婴儿啼哭同时刺破夜幕，她抚摸着小腹轻笑："该让太阳从地底升起来了。
"第八章骨血法医的镊子夹起冷冻胚胎时，试管壁上的冷凝水正巧滴在沈昭阳的尸检报告上。
沈暮星盯着DNA比对栏刺目的红叉，陆家三代男性的名字被打上斜杠，墨迹晕染处浮出个"顾"字——与她修复古画时常用的褪色剂痕迹一模一样。
"真脏啊。
"陆沉舟踹翻祖父的楠木骨灰坛，二战时期的实验记录本滚到沈暮星脚边。
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产房照片，穿和服的医生正将婴儿从顾青梧剖开的腹腔取出，背景里的矿井口亮着"1973"的霓虹灯牌。
当她拾起半块翡翠矿标按在照片缺口处，完整的胚胎监测图显现——心跳频率与汉江潮汐完全同步。
拍卖行的聚光灯骤然亮起，沈暮星扯开旗袍高领，露出锁骨处灼伤的蓝蝶。
大屏同步播放陆氏洗钱证据，每笔转账备注都对应《千里江山图》的残缺坐标。
当她举起拍卖锤砸向玻璃展柜，汉江的洪水正撞开陆家祖坟的石碑，井壁浮出三百封血书，最上方那封印着婴儿脚印。
"这具鎏金棺椁的夹层，"沈暮星用修复刀挑开棺内衬布，"藏着陆家真正的传家宝。
"腐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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