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奏折摔在他面前,看着他捡起来,慢悠悠地翻看。
“他们快骑到朕头上了!”
他合上奏折,抬头看我,眼里是化不开的冰。
“陛下不是想要这天下吗?”
他笑了笑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“如今得了天下,又如何?皇后没了,那些干净的东西,都没了。
这天下冷,他们冷,我……也冷。”
我猛地掐住他的脖子,看着他脸色涨红,却不挣扎。
“你想死?”
转眼,我已登基十年,他行事越来越嚣张,受到很多人的忌惮。
杨廷见他如此,恐怕肠子都悔青了。
前不久,他才刚刚遭遇了刺杀。
他看着我,眼里竟有了点嘲讽。
“陛下不会让我死的。”
是啊,我不会让他死。
他是我的,是我从泥里捞出来,亲手捏成的样子。
死了,多可惜。
有时深夜批阅奏折,看着旁边侍立的魏权——他眉眼清俊,却再无半分暖意,像尊没有魂魄的玉像。
我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的桂花树下,他捡起文书,对着内侍行礼,眼里那点未灭的光。
那时候他说:“殿下站得高些,就没人敢再让您走这样的路了。”
如今我站得够高了,脚下是万里江山,身边是他。
可这路,怎么比当年还冷?
或许从一开始,我要的就不是什么光。
我只是见不得别人手里有,便抢过来,掐灭了,才算安心。
魏权,你说是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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