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
虽然很多理论超前，技术细节也看不懂，但他凭借前世的记忆碎片和超强的理解力，硬是啃下了一些关键的概念和方向。
他需要这些知识，作为未来和孙海涛，或者那位钱副局长博弈的资本。
中午十一点半。
王杰离开了图书馆，打了一辆出租车，前往城南护城河。
他没有让强子的人开车送，是为了降低被跟踪的风险。
车上，他再次检查了身上的装备，辣椒水，催泪粉末，还有一把藏在袖子里的短刃。
这不是去交易，这是去冒险。
护城河公园，中午时分，人不算多，但也有些散步、钓鱼的市民。
阳光正好，河水波光粼粼。
三号桥墩，在公园比较偏僻的一段。
王杰远远地观察了一下，桥墩下确实有一个看起来废弃很久的水泥排水口，半掩在杂草丛中。
周围没有看到明显可疑的人员。
他没有立刻靠近，而是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，装作休息，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四周。
几个钓鱼的老头，一对散步的情侣，还有几个嬉闹的小孩。
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。
但王杰知道，老鬼可能就在某个角落，用望远镜或者其他方式监视着这里。
他必须表现得自然。
十二点整。
王杰站起身，慢慢悠悠地朝着三号桥墩走去。
他的脚步不快，像是一个无意中溜达到这里的游客。
越靠近桥墩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河腥味和泥土气息。
排水口的位置很隐蔽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。
王杰走到近前，蹲下身，假装系鞋带。
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排水口内部。
里面黑漆漆的，隐约可以看到，在入口不远处，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塑料袋。
塑料袋旁边，果然压着一块石头，石头底下，露出一角白色的纸。
东西都在。
老鬼没有失约。
王杰没有立刻去拿。
他站起身，又在周围溜达了一圈，确认没有异常。
然后，他才再次回到排水口，迅速地将塑料袋和纸条拿到手，塞进口袋，转身就走。
整个过程，不超过十秒钟，动作流畅自然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他快步离开了护城河公园，拦了一辆出租车，直接回了招待所。
回到房间，锁好门。
王杰立刻拿出那个黑色塑料袋。
打开袋子，里面是几块颜色深褐，形状不规则的干瘪块状物，散发着一种极其浓郁、复杂、甚至有点刺鼻的异香。
这就是老鬼的样品？
王杰不懂香料炮制，无法判断好坏。
但他可以肯定，这东西绝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香料。
那股独特的香味，霸道而悠长，似乎能钻进人的骨头里。
他需要找懂行的人来验。
工厂的老师傅是指望不上了。
或许......梁老板？
南海渔村的大厨，见多识广，应该能分辨出这东西的成色和价值。
但这太冒险了，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拿给梁老板看，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秘密。
暂时先放着。
他又拿出那张纸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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