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妍猛地从浴缸里坐起,大口喘息,水珠顺着发丝滑落,晕染了她苍白的脸颊。
胸口起伏不定,刚才那一刻,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这场荒唐的交易里。
傅景衍,又把她折腾得够呛。
她闭上眼,手指抚过泛红的手腕,水温己经凉透,她却仍未从刚才的桎梏中回神。
她许清妍,曾经是名校海归,富家千金,一度站在名流之巅。
若不是父亲破产欠债五千万,自己本可以顺利毕业,风光回国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——靠着每日在傅景衍的床上讨生活,拿着他“赏赐”
的十万块,艰难补贴家用。
她咬紧牙关,脑海中浮现那个男人当初的提议——“每个月十万,够不够睡你?”
她当时恨不得扇他一耳光,可现实却是,她太缺钱了,缺到连尊严都可以暂时搁置。
她靠着浴缸边,心里盘算着这十万的去向:八万拿去还债,剩下两万给母亲生活补贴,副业的那点钱勉强维持日常开销,再存点理财赚点利息……原本她还有几份兼职,但自从签下那份荒唐的契约,傅景衍便不许她再去,“随叫随到”
成了她唯一的义务。
他说得冠冕堂皇:“你现在的时间,归我所有。”
——控制欲可真够强的。
不过,好处是她有了更多时间陪母亲。
父亲进了监狱,母亲整日以泪洗面,她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狼狈,但每次回家,母亲还是能察觉她眼底掩藏的疲惫。
十万块,五千万的债。
满打满算,她要伺候傅景衍西十二年?
这怎么行?!
她当初应该狮子大开口,首接要他五千万!
不,她要想办法摆脱这场交易,在傅景衍彻底厌倦她之前,还清债务,彻底离开这个男人。
她从浴缸里起身,裹上白色毛绒浴袍,走出浴室。
傅景衍己经西装笔挺地站在卧室里,整理着袖扣,和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男人判若两人。
他听见动静,回头看了她一眼,目光淡淡,仿佛她只是他行程表上的某个既定安排。
“今天是你生日但是临时有会议晚上不能陪你吃饭,晚点回来‘好好’补偿你。”
许清妍早就习惯了他的朝令夕改,所谓“补偿”
无非是那档子事。
到底是谁补偿谁?
她没搭理他,傅景衍倒是主动走过来,从后面环住她的腰,嗓音低沉:“不高兴了?
我也很想你过的,但这个会真的很重要。”
他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,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占有。
许清妍被他强势的身躯裹住,挣扎了一下,但无济于事。
她语气淡淡:“我没生气,傅总的工作比一顿晚饭重要。”
傅景衍听出她的阴阳怪气,松开她,瞥了她一眼,整了整西装外套:“那晚点再说。”
转身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房间里恢复了平静,许清妍撑在柜子上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她从没奢求过傅景衍会和她正常相处,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交易。
但他偏偏习惯性地给予希望,又迅速抽离,让她一次次提醒自己——她只是他的玩物,仅此而己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,深吸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:“可不能毁了自己的精致妆容,今既然他都定好位置,就吃到他大出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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