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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现在身无分文,根本没人愿意借钱给我。
我想过放弃,可听着她像极了女儿的哭声,我到底没狠下心。
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,又何其无辜呢?
万般无奈,我只能打电话给轻音。
轻音没有接。
我的心停了半拍,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
……
妻子别过头,冷声打断了女孩儿:
“说这么多谎不觉得违心么?”
“还是顾封只教过你骗人?”
女孩儿眼眶通红,忍不住掉下眼泪:“我没有骗人,不许你这么说叔叔!”
她哭到上不来气,只能拼命用日记拍胸口,连里面掉出一张照片都没发现。
照片里是工友拍的,我和女孩儿。
画面里我抱着她倚在管道边,尽力摆出一个完美的造型。
可遍布废石的工地里,到处尘土飞扬,女孩儿浑身狼狈。
我尽力挤出微笑,可脸上无数伤口堆叠,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样貌。
但妻子认出来了。
照片里这个不成人形的人,就是我。
我在手术室外坐了好久,还是等到了妻子回拨的电话。
医院的走廊很冷,她的冷淡却让我更心痛:
“不是不要我和女儿了么,又打电话来干什么?”
“是又想到什么方法折磨我了?”
我心中钝痛,下意识想道歉。
可囡囡跑出来了,她怯怯的眼光望过来拉住我的手。
被冰冷又柔软的触感惊醒,我的心也被冻住。
我咽下酸涩说:“我需要一万块。”
话落之后对面沉默良久,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,越来越微弱。
我攥紧拳头:“就这一次!
拿到钱我就再也不来烦你和女儿!”
“顾封,你够狠!”
轻音呼吸急促,半晌才继续开口,“我给你钱呢,就当买断这些年所有情分,从此之后形同陌路!”
手机收到五万的转账,比我要的多很多。
看着屏幕我心疼到无法呼吸,却还是收下结清了医药费。
再想退款却发现已经被拉黑了,那四万我只能用资助人的名义给她。
……
女孩儿抱着笔记哭的撕心裂肺,也把这段回忆渲染的更加惨烈。
“叔叔是个很好的人,他很爱你的。”
“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他!”
妻子死死咬着唇,良久才冷冷开口: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?撒谎对你来说很容易吧?”
“顾封手底下那么多专利,怎么可能过的那么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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