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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仙？！
是神仙！”
有小孩子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，他们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。
有胆大的孩子抓住白泽的衣袍一角，仰起脸好奇的问道：“妖怪已经被我们制服了，您是来除掉这个祸害的吗？”
小孩子的是非善恶等种种观念，都是受大人言传身教，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听着家里的大人说，哪吒是妖怪，是异类，是魔头，以后肯定会害死他们所有人的。
而且在见到哪吒的时候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们突然感到特别的愤怒，明明只是第一次见，对他充满了恶意，对心里的认知毫不怀疑。
——他们就是正义的，是在做正确的事情。
哪吒眨了眨眼睛，他眼睛里的光逐渐暗了下去，嘴角咧了上去，口中呵呵的笑了起来。
什么啊........
对啊，神仙。
既然是神仙，如果他真的是那些人口中说的妖怪的话，一定........会站在正义的那一方来审判他的吧？
哪吒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，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大家其实是这么讨厌自己的。
可仙人拂开了旁人的手，少年淡淡垂眸，居高临下的看向他。
“小鬼，自己还爬得起来吗？”
这就是他们的初见了。
一个啊，被人推来攘去的，人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反抗，脸上沾满了泥巴，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而另一个，破开云层缓缓而至，漫天的金光都在为其做陪，宛若仙人一般。
可仙人来到了哪吒面前，却没有救他，甚至不愿意伸手拉他起来。
仙人只是很平静的问他，能不能自己爬起来。
“神仙这是在做什么呀？”
那几个小孩子凑在一块，充满疑惑的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神仙不是应该收了这个妖怪吗？怎么还不动手？”
“不知道诶.........”
“也许啊........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吧？”
“嗯。”
哪吒不明所以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巴，手撑在地面上，一个用力就很是利落的站了起来。
“老子不是废物，怎么可能这点破事就站不起来了！”
“还有你，管你是个什么神仙，关老子鸟事！”
哪吒盯着白泽的眼睛，咧嘴不屑道：“说我是妖怪？要收了我？老子才不认！
就算你是神仙，也先打过我再说！”
白泽是少年模样，身高大概七尺有余，而哪吒........大概在他膝盖那里。
所以即便哪吒爬起来了，白泽看他，也还得低下头。
少年眉眼冷沉桀骜，看人的时候便自带几分讥讽，尤其是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。
反正，看过去的时候就是那种特别不屑的感觉。
然后他盯着哪吒看了数秒，在后者都感觉到了不自在的时候，突然认真开口道：
“你刚刚擦过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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