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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在不行，我也有能力收了他那小公司。”
我摇摇头，关掉了视频。
有些失望，比法律能审判得更深。
院长妈妈没有熬过那个春天。
葬礼上，我见到了阔别两个月的发小们。
顾沉舟眼下青黑，右手缠着绷带。
听说他最近比赛频频失误，被粉丝骂“疯狗”
。
“知允……”
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“我查到了，其实你父母当年……”
“我父母如何，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顾沉舟突然抓住我手腕，绷带渗出血迹：“不是你说会永远……”
“永远什么？”
我轻声问，“永远当你的出气筒？永远收拾你砸烂的残局？”
他像被烫到般松手。
我没有和他纠缠，转身离开。
雨幕中，顾沉舟单薄的背影越来越小。
我想起他第一次夺冠时，在漫天金雨中对我喊：“林知允！
我赢了！”
那时他的眼睛，比奖杯还亮，“如果再赢一次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我们一起红了脸。
可他终究没有说出我想听的话。
后来他赢了无数场比赛，赢了名声，赢了无数人的追捧。
却唯独……输掉了那个会在台下为他鼓掌的女孩。
我曾在无数个深夜里，偷偷翻看他比赛的视频。
看他举起奖杯时下意识环顾四周的目光。
我知道他在找什么——他在找那个曾经会为他熬夜做应援板，会在他失利时第一个发消息安慰，会在他夺冠时哭得比他还凶的林知允。
可他找不到我了。
我已经不会为他的胜利欢呼，不会为他的失败揪心，不会……再傻傻地等一个暴躁的少年学会温柔。
周临深轻轻握住我的手，将我拉回现实。
他的掌心温暖干燥，没有暴戾，没有阴晴不定，只有令人安心的平稳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他问。
我摇摇头。
走出一段路，陈叙忽然追了上来。
“小允子，你来了，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，我好去……”
看到我身边的周临深，他把‘接你’两个字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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