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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，轻轻按下播放键——
许佩柔：她这么喜欢男人，肯定谁先表白谁先成功，到时候就有机会夺走她的初夜了。
裴景：那种女人给点甜头就摇尾巴，等她真的陷进去，再告诉她真相，一定很有趣。
许佩柔：说好的，谁赢了，谁就能得到——
录音戛然而止。
裴景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“你说得对，我确实不干净。”
我轻声说，“毕竟，被你们这样的人碰过，怎么能干净呢？”
顾沉舟比我想象中的诧异。
他?ū?看向那两个人时，眼眶红得要滴血：“许佩柔，裴景，你们，在说什么——”
裴景死死盯着那支录音笔。
他不知道，那日我恰好也回孤儿院了。
他和许佩柔的对话，一句不落地被我录了下来。
许佩柔有些慌乱，“不是……这不是我……这声音是，是AI合成的……”
“需要我放完整版吗？”
我轻轻摩挲着录音笔，“包括你们商量怎么灌醉我，怎么分配‘奖品’的部分？”
周临深握着我的手突然收紧。
但开口时，声音依然平静：“老婆，要报警吗？”
这句话像炸弹般引爆了现场。
“小允子！”
陈叙突然抓住我的手，“他们只是开玩笑，毕竟也没有实施，你不要……”
裴景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，“我最后，取消了计划……对不起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我没有表情地扫过他们几个人的脸。
“从今天起，我林知允，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！”
他们三个的表情凝固在脸上。
我拉住周临深的手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车门关上的瞬间，我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顾沉舟砸了医院保安亭的玻璃窗。
他总是这样。
纯纯的暴力狂。
顾沉舟的母亲是被父亲活活打死的。
那年他六岁，躲在衣柜里目睹了一切。
亲戚们都说他身上流着暴力的血，没人敢收养。
被送到同和孤儿院时，他像只受伤的野兽，见人就咬。
而我，至少还能幻想亲生父母有苦衷。
我努力地去接近顾沉舟。
努力地在他每次暴躁失控时挡在他前面，替他向院长和其他孩子道歉，再默默收拾满地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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