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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岁那年,我第无数次向院长妈妈鞠躬,“对不起,他又失控了。”
然后蹲下来收拾满地狼藉。
只因为看了一眼顾沉舟,玻璃碴不小心划破手指。
他看着满地的鲜血,眼神凶狠又空洞:“滚开!
不用你假好心!”
我没滚。
第二天依然带着创可贴去找他,第三次被他推倒在地时,这个暴躁的少年突然红了眼眶。
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
我拍掉膝盖上的灰,“你砸的是公共财产,要赔的。”
他愣住,然后笑了。
那是他来孤儿院后第一次笑。
他渐渐地愿意融入这个大家庭了。
后来,他在电竞上展现了超人的天赋。
执意要把第一笔签约金全部捐给反家暴公益组织。
“好。”
我把自己打工攒的学费塞进他包里,“先吃饱饭再说。”
他红了眼圈,粗声粗气地说:“以后加倍还你。”
他总算好起来了。
可与我,再无关系。
没有男女关系,也没有友情关系。
他以后再暴躁发怒砸坏东西,我也不用再去替他鞠躬了。
……
周临深反倒有些受宠若惊。
毕竟父母介绍联姻时,我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。
主动牵他的手,这还是第一次。
“去民政局还是回家?”
他低声问,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婚戒。
“民政局。”
我把头靠在他肩上。
后视镜里,三个身影还在原地呆立。
我闭上眼睛,不再多看一眼。
凌晨三点,我的手机亮起。
顾沉舟的未接来电已经堆到99+,最新几条短信写着:
林知允,你不许和别人订婚!
如果是因为我在院长妈妈面前开玩笑说选佩柔让你生气了,我可以解释。
我们谈一谈!
我就在你出租屋楼下。
你不下来,我就等到天亮。
我拉开窗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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