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最早的一班飞机
我看着她应该......也没有必要骗我。
“好。”
听到我的回答后，季雪昭的眼睛亮了起来，笑着将我扶回了病房，然后一点点教我如何使用拐杖行走。
我学的不算快，时不时就会因为平衡不稳摔倒。
季雪昭陪在我身边一点点的教着我，直到天边慢慢泛起白光，我终于勉强可以使用拐杖，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走了。
“天亮了，你该走了。”
她用有些哀伤的目光看着我，但却又笑着将一颗苹果塞入了我的口袋。
“路上平安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转身要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
她追了过来，轻轻抱住了我。
“知许，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？”
我们挨得太近了，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令人安心的香气，和那一周床边的熏香一样的味道。
我错了神。
但很快我就清醒过来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不可以的。
她是一个很好的人，可我不是，我脏透了，我不应该耽误她。
更何况，陆知夏和姜沐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，我一个人逃走，哪怕被抓回去也不过是回到深渊底。
我本就脏了，再惨，又能惨到哪里去。
但季雪昭不一样，我不想看到她这么好的人平白被我连累。
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的。
好在她也没有再次要求和我一起走，只是叹了一口气，就松开了抱着我的胳膊。
“好，那你路上小心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你想找我了，可以随时给我发消息，我不会换号码的。”
“知许，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。”
我没敢回头，只是听着她的声音，就忍不住留下了有眼泪。
如果当年我没有喜欢姜沐晚就好了。
那样的话，我就不用遭受这一切，可以干干净净地和季雪昭在一起。
可惜......没有如果。
我的手机和电话卡都是季雪昭为我重新办的，也是难为了她，居然提前那么多就想到了要给我换一个新的手机。
只是我走得太急了，晚上银行没有柜员会帮我们办理新卡，我现在用的，还是季雪昭的卡。
等到了新的地方，一切安稳下来，我会去重新办一张卡。
我会彻底忘记这些不堪的。
一定会。
我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，目的地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。
飞机起飞的时间很早，姜沐晚还来不及发现我的行踪。
我很安全。
看着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，笑着笑着，我又流出了眼泪。
我曾经学过刺绣，等到了那个小镇，也算是可以用自己的手艺换点钱。
只有我一个人生活，花销不会很大。
说不定，我很快就能攒够钱还给季雪昭了。
飞机慢慢升空，天边破开一道朝霞。
很漂亮，很明媚。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，攥紧了口袋里那颗红彤彤的苹果。
会好起来的。
“女士们，先生们，我们搭乘的NC989号航班已顺利抵达千帆机场。
当地时间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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