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那天之后，我提心吊胆了好久。
生怕顾妄轩突然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出现在我面前。
幸好，那种注视感连同着那些字都消失了。
我每天都尝试着联系系统，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小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，那边过得很快，大概顾妄轩已经死了吧。
在我漫无边际地猜想时，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孙瑶瑶。
她变了很多。
曾经的她如一朵小白花，漂亮但脆弱。
如今她完全没了那种气质，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飒然。
看到我，她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，
“放心吧，顾妄轩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。”
“他得了阿尔兹海默症，已经忘了许多事，系统也与他解绑了。”
“之前他疯狂做任务，不惜一切代价想回到这个世界，想与你沟通。”
很显然，他并没有成功。
孙瑶瑶简单概括了这些年顾妄轩的所作所为。
我忍不住道，“他这么法外狂徒，就不怕被抓吗？”
孙瑶瑶愣了愣，转而笑道，
“小世界本就是由书演变，很多规则都不完善，他也是钻了空子。”
我感叹，“他该庆幸自己没回来。”
要不然，到这个世界肯定是牢底坐穿的下场。
孙瑶瑶没有接话。
我有些好奇，指了指心口，
“你不恨我吗？”
毕竟顾妄轩是因为我才那样对她，最后还要挖了她的心脏。
若不是死前绑定了系统，孙瑶瑶这个人就彻底不存在了。
孙瑶瑶释然一笑，
“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，那时的我限于小说的性格设定，做了许多不成熟的事情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我并不恨她。
要是有什么情绪的话，也是冲着顾妄轩去的。
孙瑶瑶站起身，
“我不恨你，也不恨他。”
“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，他算哪根葱？”
“我马上要去下个世界了。”
“祝你幸福。”
她只是受系统所托来给我传话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。
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，我转身离开。
不远处，我的丈夫正含笑等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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