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最后的那根弦彻底崩断,手脚并用的狼狈爬起,却痛得再次摔倒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。
当初是我先告的白,却是慕延之求的婚。
他单膝下跪,深情款款的对我说这枚戒指是专门定制的。
原来是这么个定制法!
我还天真的以为,结婚前他翻山越岭找道观,是因为给我们的婚礼算一个最好的日子。
戒指被我拔下放在掌心,冷冷的泛着光。
手指上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。
慕延之为了林温棠害死我弟弟,还在婚礼当天让我丢尽脸面。
到最后,我竟然感恩戴德的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!
我泪流满面,用尽全身力气将戒指远远的抛了出去。
2、
医护人员搀扶我起身进行消毒包扎。
刚刚那一摔,我的手肘膝盖全是淤青。
她不好意思的朝我道歉,“对不起啊,是实习生偷懒把盒子放在那儿了。”
我摇摇头,“是我没看清而已。”
走出医院后,我拿出手机,给三天前的一个远洋电话拨了过去。
“喂,姑姑,我想好了。”
“我在这边已经没有亲人了,我愿意过去,只是现在这个身份我不想要了。”
对面的人刚刚睡醒,一听这话,语气带了些欣慰。
“好,我这就帮你处理。”
“一周之后,你直接飞来美国就行。”
我挂断电话,外头烈日灼灼照彻我内心的恨意。
林温棠的病房内整日摆满鲜花,弟弟偶尔意识清醒看见一晃而过的花影时还说,想念全家人一起春游赏花的时光。
我总一遍遍哑着嗓子安慰他,马上就好了,马上就能出院了。
可最后,等来的就是慕延之签下器官捐献!
我红着眼睛,默默在心里发誓。
总要一天,我要让慕延之和林温棠付出代价!
电话挂断后,慕延之助理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。
他冷着声音给我念慕延之的行程:“今天慕总只有30分钟参加葬礼,希望你能够准时。”
下午三点我准时到达殡仪馆,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弟弟的尸体。
。
工作人员犹豫的指向焚化炉,“这位家属……你们预约的不是两点半吗?”
“不对,明明说好是三点的!”
我崩溃痛哭,试图冲过工作人员的阻拦从焚化炉里将弟弟的尸体抢回来。
身后传来云淡风轻的声音,“我的会议推迟了,改时间忘记和你说,对不起,老婆。”
慕延之进来扫了一眼我苍白的脸色,随后眸子落在我脸侧擦伤的淤青上。
“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
我扑到他面前,死死抓住他的领子,红着一双眼质问:“你知不知道我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!”
慕延之皱了皱眉,不耐烦的避开我滴落的眼泪。
“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么难看。”
我绝望的瘫坐在他脚边,他甩开我转身接起电话,死死捂住听筒。
“延之哥哥,怎么办!
圆圆好像要死了!
一直在不停抽搐。”
圆圆是林温棠养的一只比熊犬,总黏在身边。
女人无助的哭音越来越大,慕延之淡淡的扫我一眼,见我只是盯着焚化炉的方向默默流泪,这才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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