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如今情意正浓,哪里还需要我的这份心?
我默默上楼,沐浴后躺在榻上,疲惫地合上眼。
约莫深夜,楼下传来一阵响动,我知是顾星澜回来了。
我有些意外,原以为他今晚不会归家。
以往他在外应酬,醉态熏熏,深夜方归。
我总会在堂中留一盏灯,备好茶水,等他归来。
今晚许是没了那盏灯,他不习惯,脚步踉跄,似是撞到了桌角。
他推开房门,以为会听见我的责问,可屋内一片寂静。
这是他头一次猜错,我始终冷静得近乎陌生。
顾星澜似察觉到我的异样,走到榻边。
他满身酒气,夹杂着江若雪身上的茉莉香。
他低声唤:“锦绣?”
我佯装熟睡,没有回应。
他静静看了我片刻,冷哼一声,摇晃着离去。
门被重重关上,宅院仿佛都颤了颤。
我知道他在为我的冷淡不满,可他确信我会去哄他。
然而这次,我不会了。
5.
翌日清晨,我安静地用完早膳,顾星澜揉着额头,带着宿醉的疲惫从楼上走下。
我知那是昨夜醉酒的后遗症,我曾为他学过几种醒酒茶的做法,只盼他能舒缓些许。
可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曾,淡淡道:“再做一份,若雪爱吃你做的枣泥糕。”
我没理他,将用完的碗碟送回厨房。
顾星澜坐在案几前,却发现桌上空无一物。
他抬头看我,我正忙着收拾带去绣坊的针线。
他有些意外,往常我总会为他备好早膳。
他试图开口,漫不经心地说:
“昨晚喝多了,是若雪送我回来的,她赶车不稳,差点翻了车。”
我忙着整理针线,随口应:“哦,是吗?无事便好。”
他见我如此敷衍,眉头紧锁。
以往他稍有不适,我便紧张不已,恨不得立刻请大夫为他诊脉。
可这次,我竟如此淡然。
他有些不耐,试图哄我:
“别闹了,赶紧给若雪做份糕点,待会儿让你与我们一同去坐车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施舍的意味,仿佛我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子。
我将针线包收拾好,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。
自江若雪回村,顾星澜每日都绕路接她同往书肆。
自那时起,我便没有和他在一同坐过车。
如今他哄我的方式,竟是让我和他们一同坐车。
我冷笑一声,只觉可笑。
我是他们的管家吗?
我淡淡道:“不必了,我待会儿走路去绣坊。”
他听后愣住,许是忘了我是何时开始独自步行。
我将针线包放在门边,转身收拾行囊,顾星澜突然说:
“今晚我可能晚些回来。”
我轻声应:“好。”
他又说:“若雪今日生辰,她在村中朋友不多,邀我同庆。”
我依旧应:“好。”
随后,我提起包袱准备出门。
顾星澜忽地高声唤:“林锦绣!”
我疑惑回头。
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,仿佛我的反应出乎意料。
“你为何不拦我?”
他问。
我斜了他一眼,觉得他有些莫名。
我看了眼天色,时候不早:
“我要迟了,祝你与江若雪玩得尽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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