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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们之间的恶作剧，你也要相信么?”
“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了，你或许可以听听我的话么？”
我简直崩溃了，“你现在就是觉得我有病么？我没有，我很清醒，颂颂现在很危险。”
周明皱着眉头，“老婆，你现在这样对于颂颂来说更危险，你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会多影响孩子么？”
“还有……你为什么装成栩栩给颂颂写东西呢。”
我愣在原地。
周明从抽屉里掏出一沓明信片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我找过林老师，栩栩这个名字一开始是颂颂提出来的，也是颂颂第一个说见过栩栩。”
“颂颂在班级里的人缘一向很好，孩子们也许为了讨好他，为了和他有话题，才会也装作自己见过。”
“可是老婆，你不仅不纠正，还伪装成栩栩给颂颂写明信片，让颂颂对有这个小朋友深信不疑。”
我惊住了，接过明星片，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。
颂颂，今晚来找我玩吧！
——栩栩
我们一起看流星雨呀！
——栩栩
别告诉大人哦，这是我们的小秘密！
——栩栩
一如那次颂颂掏出来的纸条。
怎么会是我？怎么又是我？
“栩栩一开始只是颂颂的幻想朋友。”
周明的声音低沉，"
可你不仅没有纠正，反而加深了他的幻想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我死死攥着那张明信片，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周明摇头，“你是我的爱人，我很爱你，但是我无法理解生病的你。”
“这一年你越来越让我觉得陌生，我开始反思，是不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多？是不是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家庭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觉得你是异类，可是颂颂还小，他不能被影响。”
“答应我，去治疗好么？”
我不自觉地往后退，“你真的觉得我精神出问题了么？”
“可是周明，颂颂他们几个小朋友都见过栩栩，栩栩是一个尖牙齿的小姑娘……”
周明打断我，“尖牙？你听听你说的话，难不成栩栩是一个吸血鬼么？”
周明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。
他的语气里带着嘲讽，眼神里全是怀疑，仿佛我真的疯了。
我看着眼前的周明，心里又憋屈又难受。
原本应该最信任我的丈夫现在站在了我的对立面。
“周明，”
我的声音发颤，“你不信我？
他叹气，伸手想碰我的肩膀，被我躲开。
“我不是不信你，我是担心你。”
周明轻轻握住我的手，眼神里是真切的担忧。
“就当是为了我，去见一次医生，好吗？"
他的掌心很暖，可我却觉得冷。
最终，我点了点头。
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很安静。
“放松，”
医生的声音很轻，“我们只是回顾一下那些让你困扰的记忆。”
我躺在沙发上，意识随着他的引导渐渐下沉。
黑暗。
然后——
我站在幼儿园的班级里，我的手正往颂颂的书包里塞一张纸条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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