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知的专业课，是大三的金融风险管理。
这被誉为死神来了都得磕两个头的难度，挂科率极高。
杨飞作为百事通，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件事情，就是去查考试范围。
得到的答案是，没有范围。
也就是说，我们要把整本书吃透，才能避免不及格。
我看着书里的高数概率统计，揉了揉眉心。
幸好放假的时候，我已经将整本书学完。
只是还没到吃透的地步。
“老太君在上，观音菩萨保佑……”
何苏安双手合十，嘴里嘟嘟囔囔。
我感觉他把所有的神仙都求了遍。
“够了，快睡，明天早上八点考试。”
徐庆慢悠悠爬上床。
如果他手里没拿着书和台灯，或许我会相信他不紧张。
何苏安眼睛都没睁开，“你别管，现在学习是来不及了，只能靠各位保佑我。”
我无语凝噎。
也关了台灯上去睡觉。
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，不过是个摸底考，又不计入挂科成绩单里。
这次考试如果成绩差，那就继续学。
正好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考查。
怀着这种想法，我进入梦乡。
再睁眼，已经七点，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。
洗漱穿衣再加个吃早饭，半小时没了。
“走走走，别迟到了！”
杨飞收拾好，嘴里叼着面包片，催促寝室的众人。
“别急，我还有只笔……哎哟！”
何苏安神叨叨说着，还没说完就被眼睛青黑的徐庆拉走。
“闭嘴吧你。”
“迟到了，各路神仙都保佑不了你。”
到了教室，一堆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看向我们四人。
他们是上次期末考碰到的大二牲。
现在已经升为大三牲。
坐在第一排的男生头也不抬，“你们随便找个座位，老师已经去拿试卷了。”
我道了谢，四人分散坐开。
七点五十八。
老师走进教室。
这位老师是个小老头，头顶光秃秃的，身材矮小。
只有那双眼睛，闪着精明的光芒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我发现那小老头看我的眼神透着嫌弃。
但等我看过去时，他已经收回视线，开始发卷子。
“在我的课堂上，我不允许你们交头接耳、互相抄袭，如果被我发现……直接给我滚蛋。”
老头阴恻恻开口。
全班的背脊都挺直了。
我不受影响，笔尖刷刷在纸上写着。
考试时间一个小时。
对我来说还算充足。
铃声响起，老头站起身拍桌。
“停笔交卷，还写的就不用交了。”
“你，就是你，出去！”
第三排的男生被抓住，老头横眉竖眼，直接吼道。
男生有点不服气。
“我就写个名字……”
“早干嘛去了？我管你写什么，出去！”
男生委屈又愤怒，脸色涨的通红。
“脑阔有包！
神戳戳的。”
男生低骂了声，大步甩手离开。
老头把卷子收好，夹着文件夹就走。
我松了口气，杨飞更夸张，在我旁边趴下，像只小狗哈气。
“川哥，太可怕了。”
“我现在心还提着，这老头太有压迫感！”
杨飞擦着头上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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