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饭过后，苏小小见着顾宁之就是呲牙一笑。
“叔，竹笋炒肉味道不错，叔吃了没有？”
顾宁之嘴角微抿，坏丫头到底是没看出来，还是故意装作不懂，顾宁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蓦地，暗叹了口气。
“罗家的矿场出了问题，今日的赌石，还去不去？”
苏小小凝眸。
“当然去，就算罗家出问题，也不可能所有的原石都没绿，罗家没那么大胆子公然惹众怒，挑挑捡捡还是可以的。”
顾宁之点头：“也好，你有分寸就好，但是要适可而止，毕竟不是京城，天高皇帝远，罗家身为百年世家，盘根错节，离州城毕竟是罗家的地盘，相当于土皇帝，若翻脸，并不能占到多大的便宜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做人留一线，我懂。”
顾宁之倍感欣慰，小丫头比他想象的，更懂事，看样子也用不着他手把手的教她成长。
欣慰的同时，不知为何，又有些失落。
……
罗家玉石场。
苏小小混迹在人群当中，对着几个摊子挑挑捡捡。
摸了半天，摊主都快急眼了。
“这位小兄弟，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？不买就不要占地方，别耽误我做生意。”
苏小小看似外行的随手扒拉，实际上整个摊位上的毛料都已经被她探测过了，这里是低价区，居然一块有绿的都没有。
“嘿嘿。”
苏小小抱歉地冲摊主呲牙。
“不好意思，不买了。”
摊主敢怒不敢言，因为苏小小身后跟着一群人，看面目就凶神恶煞的，他还真没那个胆子招惹。
只好随口说说赶人。
“不买就赶紧走，别挡着我的摊子。”
苏小小起身，走向下一个摊位。
差不多把整个低价区转了个遍，仅有那么两三块毛料有定点的绿，还是品相不怎么好的那种，苏小小没挑。
“去那边中等区看看。”
顾宁之道。
苏小小点头。
中等区这边，苏小小也全部逛了一圈，比低价区好上一些，但也只是品质一般的翡翠原石毛料，数量也不多，仅有那么七八块。
整个中等区，少说也有上万毛料居然只有七八块有翡的，苏小小脸色不虞。
“再去高价区那里看看。”
苏小小语气低沉道。
顾宁之点头。
故意无视四周若有似无的窥探。
苏小小一行去了高价区，立刻有人禀报上去，罗晋眼眸低沉。
“这么说，他们在低价区和中等区，一块毛料也没挑？”
老者垂头道：“是，负责监视他们的探子是这么说的，四少，莫不是那姓顾的，当真知道些什么？或是出了内贼。”
罗晋摆手。
“有没有内贼，都要查，查清楚后再做决定，那个姓顾的暂时先不动，等京城的探子回了消息再说，至于下面……继续监视着。”
“是。”
老者恭敬道，转身出门，罗晋一如既往地倚在太师椅上，面无表情，半晌才喃喃自语道。
“京城，顾……呵，越来越有意思了，不要让本公子太失望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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